第56章 抓到你了-《凌总,你的小祖宗回不来了》

  丁浅挽着男人的手臂款款穿过觥筹交错的宴会厅,黑色裙摆扫过锃亮的大理石地面,每一步都摇曳生姿。

  正与人谈笑风生的吴斌突然如遭雷击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
  他手中的香槟杯地砸落,水晶碎片混着酒液在脚边炸开,却不敢移动分毫。

  丁浅松开男伴,踩着细高跟一步步逼近。

  她染着猩红甲油的手指突然攥住吴斌的领带,猛力一扯,强迫他仰起那张惨白的脸。

  抓到你了。她红唇微启,吐出的每个字都裹着蜜糖般的笑意,可呼出的热气却让吴斌后背瞬间湿透。

  宴会厅的灯光在这一刻突然暗了下来,只剩她眼角那颗朱砂痣,在黑暗中红得刺目。

  舞曲骤然响起,弦乐声如潮水般漫过整个宴会厅。

  丁浅优雅地后退半步,在众人瞩目下缓缓伸出戴着黑纱手套的右手。

  黑纱下若隐若现的指尖如同淬了毒的玫瑰刺:

  不知吴总是否赏脸跳支舞?

  吴斌双腿抖如筛糠,被她用领带牵引着站起的模样,活像被刽子手拖向断头台的死刑犯。

  他踉跄着被她拽进舞池,后背已完全被冷汗浸透。

  陈默不动声色地靠近舞池边缘,手机镜头清晰捕捉到丁浅红唇开合间,吴斌眼中不断放大的恐惧。

  “这男的是谁?”凌寒在屏幕那边问。

  吴斌,m市一家科技公司的总监,听说有赌博的爱好。陈默压低声音。

  凌寒盯着屏幕里丁浅游刃有余的舞步,将吴斌逼至舞池角落。

  她凑近他耳畔的动作看似亲密,却让男人瞬间面如死灰。

  舞曲终了,丁浅踩着优雅的猫步,引着吴总一前一后走入花园的休息区里。

  那个魁梧的男人如影随形,陈默借着香槟塔的遮掩悄然跟上。

  镜头无声推进,花园角落的藤蔓缠绕处,丁浅慵懒地陷在座椅里。

  她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支烟,正漫不经心地晃着悬在脚尖的高跟鞋。

  吴总僵立在她面前,正在筛糠般的颤抖着。

  身后铁塔般的男人沉默矗立,投下的阴影将他完全笼罩。

  吴总。丁浅红唇轻启,吐出的烟圈缓缓攀上男人惨白的脸,你抖什么?

  她忽然倾身向前,高跟鞋地扣回脚踝。

  这个动作让吴斌猛地后退,却撞上身后铜墙铁壁般的胸膛。

  丁浅低笑出声:我们不是老朋友吗?

  吴总站在她面前,声音发抖的说:求、求你们再通融几天,我一定筹钱还。

  丁浅红唇微勾,一口烟直接吐在他脸上:没钱还,倒有钱穿这身行头?

  啧,brioni的定制西装,江诗丹顿的表——这身够宵夜了吧?

  都、都是借的。吴总额头渗出冷汗,喉结滚动。

  丁浅慢条斯理抽完最后一口烟,指尖一弹,烟蒂落地。

  她慵懒地抬眸,声音却冷得像冰:阿桑。

  身后的魁梧男人立刻上前,三两步就逼到吴总面前。

  扒了。

  丁浅指尖夹着新点燃的烟,火星在她唇边明灭。

  阿桑铁钳般的大手猛地攥住吴总领带,用力一扯——啪!啪!几声脆响,衬衫纽扣崩飞出去。

  吴斌白胖的肚腩顿时暴露在夜风里,活像只被剥了壳的虾。

  丁浅慵懒地吐着烟圈,黑纱手套下的指尖轻轻敲击藤椅扶手。

  继续。

  阿桑已经利落地卸下那块江诗丹顿,粗粝的手指顺着吴总颤抖的腰线往下。

  西裤应声落地,露出里面印着卡通图案的内裤。

  丁浅忽然轻笑出声:吴总好品味。

  阿桑的手刚卡在内裤边缘,丁浅突然用高跟鞋尖抵住他膝盖:

  脏东西就别污染空气了。

  月光下吴总像只被开水烫过的猪,浑身肥肉在夜风里直打颤。

  丁浅把玩着那块江诗丹顿,她突然起身,烟头狠狠摁在对方锁骨上。

  滋——

  皮肉烧焦的臭味混着杀猪般的嚎叫,丁浅却连睫毛都没颤一下。

  她拔下盘发间的银簪,温柔地拉过吴总颤抖的右手,按在雕花桌子上。

  男人喉咙里发出的声响,却不敢挣扎半分。

  银光闪过,断指带着血线滚落在桌面上,吴斌惨叫着跪在了地上。

  以后吴总只能换个手指搓牌了。丁浅用染血的簪尖挑起他下巴,声音甜得像浸了蜜。

  她慢条斯理地接过阿桑递过来的手帕,一根根擦净手指,最后将帕子扔在断指的血泊里。

  丁浅俯身时,曼珠沙华的花蕊正对镜头。

  她染血的银簪有节奏地拍打着吴总惨白的脸颊,每一下都带出细微的血痕。

  五天。她红唇轻启,如果逾期。

  手里簪尖突然戳进他无名指根部,第六天早上,我会派人取走这根手指。

  银簪游移到小指,第七天是这里。

  等你十根手指都喂了狗。

  就轮到你太太做美甲的那双手。

  手机屏幕那端,凌寒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而破碎。

  他的指节死死抵在冰冷的办公桌沿,骨节泛出森冷的青白色。

  浅浅!

  这两个字从他喉间碾出时,裹挟着太多难以名状的情绪——震惊、痛楚、心痛。

  【凌同学,你脑子有病就要去治】

  【我的梦想是做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】

  她的手是用来治病救人的,是用来做试验的。

  而现在,却在面不改色的切下别人的手指。

  丁浅指尖的银簪突然转了个方向,尖锐的金属端轻轻抵住吴总喉结:要是敢逃。

  她突然凑近他耳畔,红唇开合间吐出最温柔的低语:你女儿幼儿园的监控录像,会直接出现在警局证物室。明白吗?

  明、明白!吴总浑身痉挛着点头,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。

  丁浅满意地勾起红唇,抬手将银簪重新挽入发髻。

  阿桑单手拎着那堆价值不菲的战利品,另一只手臂被她纤细的指尖虚虚搭着,西装袖口还沾着吴总未干的冷汗。

  两人经过陈默时,阿桑突然转身,铁钳般的大手直取陈默的手机:拍够了没?

  阿桑。丁浅脚步未停,只是微微偏头。

  那颗泪痣红得妖异,看着陈默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坨垃圾:

  阿桑的手在空中顿住,最终缓缓收回。

  他深深看了眼陈默,转身跟上那道远去的黑色身影。

  .........

  凌寒的目光死死锁住屏幕上那道逐渐远去的黑色身影:上去把手机给他。

  陈默走到。瘫软如泥的吴斌面前蹲下,将仍在通话中的手机递到对方颤抖的手中:凌氏集团总裁找你。

  吴斌哆嗦着捧住手机,屏幕里的人面若冰霜,冷冷的开口:

  欠多少?

  五、五千万。

  我帮你还。

  什、什么?吴斌猛地抬头,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,您说真的?

  他死死攥住手机,指节泛白,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  凌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,每个字都像是淬了冰:

  我问,你答。

  她是谁?干什么的?怎么联系?

  凌寒的语速很慢,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:答满意了,我替你还。

  她叫张曼,道上的人都喊她曼姐,标志就是她背后的曼珠沙华。

  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的,是一年前突然出现在青龙会

  吴斌艰难地吞了吞口水,斟酌着说:

  这女人手段狠辣,一年就爬到了二把手的位置。道上都说,说她手上沾的人命比赌场的筹码还多。

  还有呢?

  没、没有了!

  你认为,凌寒的声音陡然降至冰点:这些东西值五千万?

  吴斌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,眼神在求生欲与恐惧间剧烈挣扎。

  他可不敢乱说话,他怕死。

  可是还不上债也是死。

  断指的剧痛和凌寒的承诺像两把刀,将他钉在原地。

  你考虑好给我电话。凌寒说完便干脆地挂断了通话。

  陈默收回手机,看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:先去处理伤口吧。

  他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烫金名片,记下我的电话。

  吴斌用染血的手指颤抖地记下号码,最后捡起地上那截惨白的断指,踉跄着朝外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