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5章 无限流里的逃脱剧情的boss npc57-《快穿:清冷美人深陷修罗场》

  不过几日不见,少女像抽条的柳枝,生根发芽,如今一瞧,已是亭亭玉立的模样。

  她来到了上次那个与“颜慕”同在的地方。

  也就是在这里,碎星首次遇见那可怖的红衣戏子。

  秋月寻着一块石头坐下来,身旁的手轻轻摆弄着路边的狗尾巴草。

  “也不知道今天红衣姐姐来不来?”

  她的双腿晃悠悠的,表面上俨然是一个天真无邪,正值青春的少女。

  忽的,秋月那双眼睛里似乎闪烁着红光,头直勾勾的朝着碎星的方向看了过来。

  正好与碎星对上了一瞬。

  被发现了?!

  回过头的碎星背后满是冷汗,因为急促的心跳在缓慢的喘气之下显得突兀。

  她的脚步声在逼近。

  “你也是那个新娘子吗?”

  秋月的声音就在不远处,碎星却听见了另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
  “你是秋月吗?”

  凌冽冷情的声线像是冰山下的一朵雪莲,只是单单听起来便觉其中所蕴含的是那不可一世的孤傲以及威势。

  碎星又悄咪咪探出头。

  只见一道黑色的身影伫立在秋月之前,将她的身影完完全全的挡住了。

  那黑衣女子穿着修身衣物,勾勒出姣好的身材,凹凸有致。

  大腿上别着两道匕首,隐隐泛着寒光。

  最独特的是那一身气质,孤高冷然,像是黑夜中独行的狼。

  女子固然美貌,可碎星却明显的能感觉到她身上应该沾染过许多人命。

  这是“红嫁衣”带给他独有的直觉。

  碎星认出来了,这是那天在河神祭祀大闹的宫月明。

  她怎么也会在这里?!

  下一秒两人的对话更是吸引了他。

  “你还没回答我呢?”秋月的娇蛮声传来。

  许是镇子里的人对于秋月都是顶好,除了严肃的父亲和偶尔搭理她的“颜慕”,她自小就生活在一个蜜罐之中。

  可这蜜罐是外表包裹着糖果的毒霜。

  他们什么目的,碎星也不难猜到。

  只是可惜了,这个正值青春豆蔻的少女。

  “你想成为河神的新娘吗?”

  宫月明问的这句话实在令人疑惑。

  “你为什么会这么问?我才不要嫁给河神呢。”

  说着,她还做了个鬼脸。

  “你怎么和父亲他们一样讨厌。”

  少女娇艳明媚,身上生机力满满,从树枝倾斜下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,静谧美好。

  完全不像是能在惊悚游戏里出现的人物。

  宫月明看着眼前的少女,心中晃神。

  她忽然从空间中拿出之前曾经获得的一个道具,递给她。

  “给你。”

  那是一支漂亮的簪子。

  簪首的海棠花栩栩如生,花瓣的纹理清晰可见,仿佛用最纤细的笔触精心描绘而成。

  银丝的缠绕工艺精湛,每一圈都紧密相连,却又层次分明,琉璃珠的紫色并非单一色调,而是由浅至深渐变。

  在阳光下,那只花簪就像是眼前漂亮的少女,同样散发着朝气。

  将簪子递出的同时,不知道为什么,秋月好像从眼前人冷漠的外表下感觉到死寂般的难过与怜惜。

  她对于情绪的感觉很是敏感。

  镇子上的外来者游客们接近她似乎总是带点说不明的目的。

  有厌烦,忌惮,害怕......

  这些负面情绪让她很不舒服。

  就连小镇上的人她也不怎么亲近,她总觉得那是虚假的善意。

  她对于宫月明只是个陌生人,可她却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久违的真实。

  “你为什么要给我?”

  “想送就送了,哪来那么多理由。我只是觉得,这只簪子很适合你。”

  这只簪子是宫月明自打进入惊悚游戏便是一直陪着她,对于她有着非凡的意义。

  同时也是一件S级道具。

  秋月是个年岁不大的小女孩,终归有些少女心性,自然是喜欢这种漂亮的事物。

  镇子上几乎没有同龄的少女,就连同龄人也是少有。

  这让她也很是苦恼。

  不过秋月并未细究。

  也正是这件簪子,让她对眼前的宫月明好感度砰砰上涨。

  秋月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手中的簪子,眼里满是喜欢与满足感。

  “我这里还有一些,只是没那么高级。”

  说着,她又拿出了一些精致漂亮的玩意。

  有些是道具,有些是单单的装饰品,都是万中挑一的好看。

  但大多对于宫月明来说都不太实用。

  “谢谢姐姐!”

  秋月像是获得玩具高兴的小孩。

  随着一阵树林里吹过的风,似乎带起了一抹红色。

  一条红色的水袖如毒蛇般鬼魅的出现,缠住了宫月明脖颈。

  秋月的叫喊来不及出声,被寒风吹散在林间。

  “红衣姐姐,不是你想的那样!”

  暗红色绸缎裹挟着腐朽的脂粉气扑面而来,宫月明腰间暗器还未出鞘,就被戏子指尖的银光刺入心口。

  剧痛让眼前画面扭曲成碎片,再睁眼时,竟置身于一间古旧的戏楼。

  戏台上凤冠霞帔的女子咿呀开嗓,宫月明却在台下观众席的阴影里,看见了自己的倒影。

  周身光影混沌犹如镜面般倒映着四周,唯有戏台上那道身影满是光晕。

  戏台上的光照亮了下方的倒影。

  那倒影穿着黑色紧身衣,握匕首的手上缠着渗血的绷带,正目不转睛盯着戏台上的人。

  而那戏子的面容,赫然与秋月重叠。

  “好狠的心呐。”

  戏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戏楼回荡,宫月明这才发现戏台周围的墙壁上,密密麻麻贴满了泛黄的照片。

  照片里都是年幼的自己。

  在布满铁丝网的训练基地里进行着残酷的搏击训练;第一次杀人的血溅满了年幼的脸,眼中倒映的全然是冰冷。

  月光透过铁窗洒在少年人冷漠的脸上,与此刻秋月在后山树林里仰头看星星时的纯净笑容形成刺目对比。

  红衣戏子忽然飘到她的面前,水袖拂过墙面,照片中的场景竟活了过来。

  小小的自己被按在泥地里,教官的皮靴踩在背上。

  “杀手不需要感情,杀了她,你就能活。”

  记忆深处的画面被强行翻开,宫月明踉跄后退,撞翻了角落的铜镜。

  碎裂的镜面中,秋月的影子与自己童年的模样重叠。

  少女生活与明媚与宠爱之中,发间的簪子闪着微光;而镜中另一个女孩浑身是血,在暴雨中拖着战友逐渐冰冷的尸体。

  宫月明的指尖抚过镜面,鲜血顺着伤口滴落在镜面上,将秋月的笑容晕染成一片猩红。

  她的脑海中被情绪支配着,混沌一片。

  “那些都是过去了。”

  她只是单纯喜欢这个少女身上的明媚与生命。

  周围人对她的都是虚假的善意,秋月并非毫无察觉。

  这个镇子,早就从暗地里腐败了。

  而她,恰好是那淤泥中开出的一朵花。

  戏楼的瓦砾如流星般坠落,红衣戏子的水袖在幻境破碎的那一霎那悄然断裂。

  宫月明却死死盯着戏台上不断扭曲的身影————那个别着海棠花簪的轮廓,正与记忆里训练基地中偷偷保存簪子的自己渐渐重合。

  “你以为用痛苦就能困住我?”

  宫月明突然笑出声,染血的手掌猛地按在碎裂的铜镜上。

  冰凉的镜面映出她瞳孔中翻涌的寒芒。

  “我见过更暗的夜。”

  那些被皮鞭抽打的日子,那些被迫终结生命时溅在脸上的温热,此刻都化作沸腾的勇气在血管里奔涌。

  红衣戏子的笑声戛然而止。

  宫月明从幻境中清醒过来,手腕翻转,藏在袖中的银针如骤雨般射向红衣戏子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