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5章 欧洲应对策略-《穿越朱元璋,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》

  伦敦塔的钟声敲过三下时,威斯敏斯特宫的橡木长桌旁,烛火正舔舐着牛油,将各国使者的影子拉得又瘦又长。英格兰国王亨利七世的手指在羊皮地图上重重一点,指腹碾过标注着“君士坦丁堡”的墨点:“明军在土耳其的胜绩,绝非偶然。他们的骑兵能在火枪阵中撕开缺口,步兵方阵推进时连瑞士长矛手都挡不住——诸位,这不是普通的胜利,是对我们整个欧洲军事体系的敲打。”

  坐在对面的法兰西国王查理八世突然将银质酒杯往桌上一墩,酒液溅在绣着鸢尾花的桌布上:“亨利说得对。我派去的观察员回报,明军的火炮射程比我们新造的青铜炮远出半里地,且装填速度快三成。更可怕的是他们的战术,骑兵冲锋时竟能分批次交替掩护,像把转动的镰刀,割得我们的火枪手根本来不及填药。”他说着掀开随身的皮囊,倒出一枚变形的铅弹,“这是从欧盟士兵尸体上取的,明军的弓矢能把铅弹射得嵌进铁甲,我们的板甲在他们面前跟纸糊的似的。”

  神圣罗马帝国的使者,来自奥地利的马克西米利安公爵突然嗤笑一声,指节叩着自己带来的图纸:“查理,你该看看这个。”图纸上是改良后的火枪设计,枪管上多了三道螺旋纹,“我的工匠在枪管里刻了膛线,子弹射出时会旋转,精度能提高一倍。至于明军的骑兵,我已经让人在长矛阵前加设了三排拒马,他们的马再快,也冲不破带倒刺的铁架子。”

  “拒马?”威尼斯共和国的使者安东尼奥摇着羽毛扇,扇面上画的大运河在烛火下泛着油光,“马克西米利安殿下怕是忘了,明军有专门的工兵营。我在土耳其亲眼看见,他们的士兵扛着斧头和撬棍,半炷香就能拆了拒马阵。依我看,不如从贸易上下手——咱们联合起来,断绝与明朝的丝绸、瓷器交易,让他们的贵族没了奢侈品,自然会向我们低头。”

  这话刚落,西班牙使者费迪南德“嚯”地站起来,腰间的佩剑撞在桌腿上发出脆响:“安东尼奥你在说梦话!明朝的瓷器在马德里能炒到三倍金价,你断交易?商人会把你绑了扔进地中海。”他从行囊里掏出个青花瓷瓶,瓶身上画着明军骑兵冲锋的图案,“这是从一个战败的欧盟军官手里缴获的,明军竟用我们的青花瓷装火药,这是何等的轻蔑!”

  争吵声中,英格兰的国务大臣托马斯·莫尔突然将一叠账册推到桌中央,每一页都记着密密麻麻的数字:“诸位还是看看这个吧。过去半年,欧盟从非洲运黑奴去美洲种植棉花,利润的三成用来购置明军的火药配方——现在明军断了土耳其的黑奴贸易通道,我们的种植园缺人手,火药研发也断了资金。再打下去,别说造新炮,连现有的火枪都快填不起铅弹了。”

  烛火突然被穿堂风吹得一歪,门口传来靴底碾过碎石的声响,葡萄牙使者达伽马带着一身海腥味走进来,他刚从好望角返航,斗篷上还沾着海藻:“我在印度洋上截获了一艘明朝商船, cargo(货物)清单里有这个。”他甩出一卷丝绸,展开后竟是幅军事地图,标注着欧洲各国的要塞位置,“明军的探子已经渗透到里斯本了!他们连我们的堡垒炮位都摸得一清二楚,还谈什么断绝贸易?”

  亨利七世突然拍了拍桌子,烛火稳了稳:“达伽马的话提醒了我。单打独斗只会被明军各个击破,我们需要一个更紧密的联盟——不仅是军事上的协同,更要共享工匠、资金和情报。”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金币,上面刻着欧盟的徽记,“我提议,各国拿出三成军费,在佛兰德斯建一座联合兵工厂,让威尼斯的工匠造炮管,德意志的铁匠锻铁甲,西班牙的火药师配硝石——谁也别藏私。”

  查理八世的手指在酒杯沿上转圈:“联合兵工厂可以,但得由法兰西主导,毕竟我们的纺织业能为军装提供最结实的帆布。”

  “凭什么?”马克西米利安立刻反驳,“神圣罗马帝国的矿工能挖出最好的铁矿,兵工厂该建在维也纳。”

  “建在安特卫普!”费迪南德拍案,“那里是欧洲最大的港口,运材料最方便!”

  吵嚷声中,托马斯·莫尔突然清了清嗓子,指着账册上的赤字:“各位,明军的骑兵已经到了多瑙河沿岸,我们还有时间争这个?”他从袖中抽出一封密信,是卧底从明朝京城发来的,“朱元璋正在南京城外建火器营,招募了上千名欧洲工匠,其中就有去年从欧盟叛逃的火药大师罗杰·培根。”

  这话像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。达伽马突然想起自己截获的商船上,有个被俘的明朝水手说过:“我们陛下说,欧洲的城堡再坚固,也挡不住指南针的方向。”当时他以为是疯话,现在想来,那分明是嘲讽他们的防御在明军的侦查面前不堪一击。

  “我同意亨利的提议。”查理八世突然开口,将银杯里的酒一饮而尽,“兵工厂建在安特卫普,但厂长得由各国轮流担任。另外,我愿出让香槟地区的葡萄园作为抵押,换取各国的工匠支援——明军不是擅长骑兵吗?我要让他们尝尝法兰西重骑兵的厉害,马铠都得用联合兵工厂的新钢材打造。”

  马克西米利安哼了一声,却从怀里掏出膛线设计图推到桌中央:“这是我祖传工坊的秘方,算我入股。但明军的弓矢太厉害,得加造一批钢板盾,厚度要比现在的增加一寸。”

  费迪南德拍着胸脯:“西班牙的白银舰队下个月到港,我愿拿出一半资助兵工厂——前提是,新造的火枪得优先装备西班牙方阵。”

  安东尼奥收起羽毛扇,从腰间解下一串威尼斯金币:“这些算定金,我要派最顶尖的玻璃工匠去安特卫普,给火枪装上望远镜瞄准镜——明军不是射程远吗?咱们就让子弹飞得更准。”

  亨利七世看着众人终于达成共识,拿起那枚欧盟金币在桌上敲了敲:“那就这么定了。三天后,各国的工匠、图纸、资金必须到位。另外,派人去非洲,告诉那些黑奴贩子,只要能在三个月内多运一万人到美洲,欧盟就免他们半年的税——明军想断我们的财路,咱们就先把资本堆得比他们的城墙还高。”

  烛火突然亮起来,照在每个人脸上,有兴奋,有焦虑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。达伽马想起那个明朝水手说的另一句话:“大海的浪潮,从不会因为船帆的犹豫而停下。”他握紧了腰间的航海图,上面标注着前往美洲的新航线——那里的棉花田,将是他们与明朝较量的底气,也是无数黑奴的坟墓。

  窗外,伦敦塔的钟声又响了,这次却像是在倒计时。安特卫普的联合兵工厂还没动工,但欧洲各国的使者已经开始计算着如何用新武器夺回土耳其的失地,他们不知道,南京城里,朱元璋正对着一幅欧洲地图冷笑,刘伯温在旁边批注:“欧盟欲合纵抗我,其势虽猛,却如散沙聚塔,利则合,损则离——可遣细作,助其内部生隙。”

  而此时的安特卫普港口,一群来自德意志的铁匠已经扛着工具登岸,他们的行囊里装着最新的锻炉图纸,却没人注意到,其中一个铁匠的鞋底,刻着个小小的“明”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