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2章 炮轰明朝商船-《穿越朱元璋,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》

  印度洋的季风带着咸腥气,卷着浪沫拍在“永乐号”的船舷上。船长周德兴扶着舵盘,看着罗盘指针稳定地指向西北,嘴角露出一丝笑意——再有三天,这船丝绸就能抵达东非的基尔瓦港,那里的商栈正等着这批货换象牙和香料。

  船尾的了望哨忽然高喊:“船长!右前方有三艘快船!挂着索马里国旗!”

  周德兴眯起眼,举起单筒望远镜。那些船的帆是灰黑色的,船身瘦长,甲板上隐约能看到黑洞洞的炮口——不是普通的商船。他心里一紧,扯着嗓子喊:“升戒备旗!炮手就位!”

  “永乐号”是明朝最大的远洋商船之一,船身包着铁皮,甲板下藏着十二门佛郎机炮,本是为了防备海盗,没曾想会在这公海上遇到麻烦。

  那三艘快船越靠越近,船头上站着个络腮胡汉子,举着望远镜冲这边喊,说的是夹杂着阿拉伯语的斯瓦希里语:“船上的人听着!我们是索马里海岸警卫队!怀疑你们走私军火,立刻停船接受检查!”

  周德兴冷笑。索马里哪来的海岸警卫队?看那炮口的样式,分明是欧洲货——上个月在基尔瓦港,他就听说欧盟在给索马里的反政府武装送武器,难不成是冲着明朝商船来的?

  “告诉他们,我们是明朝商船,有合法文书!”周德兴下令,同时对大副耿炳文使了个眼色,“准备转向,往北边走——那里离明朝的护航舰队近。”

  耿炳文刚要去挂信号旗,对方的炮弹已经呼啸而来,“轰”地炸在船尾,木屑混着海水溅了甲板一身。了望哨尖叫起来:“船长!他们开炮了!”

  周德兴猛地把舵盘转到底,“永乐号”在浪里打了个横,船身剧烈倾斜,甲板上的水手们死死抓住缆绳。“还击!”他吼道,“把左舷的炮都给老子打出去!”

  佛郎机炮喷着火舌轰鸣,炮弹擦着对方的快船飞过,激起的水柱比桅杆还高。那络腮胡汉子没想到商船敢还手,骂了句什么,指挥快船呈品字形包抄过来。其中一艘快船瞅准“永乐号”的侧面,猛地撞过来,船头上的士兵举着弯刀,嗷嗷叫着要跳帮。

  “砍断他们的缆绳!”周德兴抄起身边的长矛,狠狠扎进一个跳上船的士兵胸膛,那家伙的血喷在他脸上,热得烫人。“耿炳文!带火铳手守住舱门!绝不能让他们进货舱!”

  货舱里不仅有丝绸瓷器,还有给东非亲明部落带的种子和农具——那些玉米种是朱元璋亲自让人改良的,据说能在沙漠边缘种活;那些铁犁是徐达监造的,比当地的木犁耐用十倍。

  耿炳文带着火铳手守在舱口,火铳“砰砰”作响,铅弹打在木板上,溅起一片碎屑。有个年轻水手被流弹打中胳膊,咬着牙用布缠紧:“船长说了,这些种子比咱们的命金贵!”

  周德兴一边指挥开炮,一边注意着对方快船的动向。他发现其中一艘船的吃水特别深,船尾的帆布上有个不起眼的徽记——是欧盟在非洲的军火商标志。“原来如此,”他啐了口带血的唾沫,“是想抢咱们的船,再栽赃给海盗!”

  就在这时,对方的炮弹打中了“永乐号”的主桅杆,帆布“哗啦”一声撕裂,船速顿时慢了下来。络腮胡汉子在快船上狂笑:“明朝人,投降吧!你们的船跑不了了!”

  周德兴抹了把脸,忽然对耿炳文喊:“把货舱里的桐油搬上来!”

  耿炳文一愣:“船长,那是给亲明部落的……”

  “别废话!”周德兴眼睛通红,“给老子往他们船上泼!”

  水手们七手八脚地搬来木桶,趁着对方的快船再次靠近,猛地将桐油泼了过去。那油遇风就流,很快浸满了对方的甲板。周德兴抓起一支燃烧的火把,在手里转了两圈,狠狠扔了过去——

  火舌“腾”地窜起,瞬间吞噬了那艘快船。船上的士兵惨叫着跳进海里,络腮胡汉子被烧得嗷嗷叫,抱着桅杆不肯松手。另外两艘快船见状,炮口开始胡乱喷射,却因为怕被火势波及,不敢靠近。

  “趁现在!”周德兴嘶吼着,“把剩下的炮都对准他们的船底!”

  佛郎机炮再次轰鸣,这次打得又准又狠,一艘快船的船底被炸开个大洞,海水“咕嘟咕嘟”往里灌。耿炳文举着火铳,一枪打死了试图跳海逃生的络腮胡汉子,溅起的血珠落在燃烧的海面上,像开了朵诡异的花。

  剩下的那艘快船见势不妙,调转船头就跑。周德兴看着它的背影,啐了口:“告诉护航舰队,就说索马里反政府武装袭击明朝商船,用的是欧盟制式火炮——让他们给老子记着这笔账!”

  “永乐号”的主桅杆断了一半,歪歪扭扭地挂在船身,像个受伤的巨人。周德兴清点人数,有七个水手没了气息,还有十几个带伤。耿炳文捂着被弹片划伤的额头,声音发哑:“船长,货舱里的种子……”

  周德兴走到舱口,掀开帆布——大部分种子都用铁皮箱装着,只有最上面的几箱被炮弹震开,玉米种混着海水泡涨了。他捡起一粒,那饱满的颗粒上还沾着血丝。

  “能活。”他低声说,像是在对自己说,又像是在对那些死去的水手说,“到了岸上,找块湿地方种下,说不定能长出新苗来。”

  海风卷着硝烟味,吹得人眼睛发酸。周德兴让水手们把尸体裹上帆布,系上石块,沉入海底——每个帆布包里都塞了一把明朝的泥土,那是出发前从天津卫的田埂上装的。

  “等着吧,”他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,声音低沉,“这笔账,总有算清楚的一天。”

  当“永乐号”拖着残破的船身抵达基尔瓦港时,商栈的人都惊呆了。周德兴让人把被打穿的船板卸下来,一块块竖在港口,每块木板上都用红漆写着“欧盟制造”——那是从对方的炮弹碎片上拓下来的字样。

  三天后,消息顺着季风传到了南京。朱元璋正在紫金山练兵,听了周德兴的奏报,把手里的长枪往地上一戳,枪杆深深扎进泥土里。

  “他们以为烧了船,就能断了咱们的路?”他看着校场上列队的士兵,声音像惊雷滚过,“传朕旨意,让福建水师造二十艘新船,比‘永乐号’大三倍,炮多一倍!朕要让那些人看看,明朝的船,炸不沉;明朝的商路,断不了!”

  站在旁边的廖永忠忍不住问:“陛下,要不要派兵去索马里?”

  朱元璋摇摇头,指着校场边的玉米地——那是去年从非洲带回来的种子种的,此刻正结着饱满的棒子。“派兵是迟早的事,”他说,“但不是现在。现在要做的,是让更多的船下海,让更多的种子发芽——等那些亲明的部落看到,跟着明朝有饭吃,有船坐,不用怕炮弹,他们自然会站到咱们这边。”

  他摘下一个玉米,剥开皮,金黄的颗粒在阳光下闪着光。“你看这玉米,在非洲能活,在南京也能活。只要咱们把路铺到他们家门口,还怕他们不跟上来?”

 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落在玉米叶上,像一道沉默的誓言。远处的长江上,有新造的船正在试航,桅杆上的“明”字旗,在风里猎猎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