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铄闻言，笑着看向殿内众人——杨彪、钟繇等人还僵站着，眼神里带着犹豫，显然不敢随意落座。
他指了指殿内的座椅，语气轻松：“诸位请坐吧。我们不是洪水猛兽，徐州也没有‘君臣尊卑’那套人为的等级制度，大家不用拘谨，随便些就好。”
说着，他自己先走到殿侧的一张普通座椅上坐下，没有去坐那张象征皇权的龙椅，连看都没有看一眼。
曹操与刘备率先起身，各自找了座位坐下；杨彪见此，与钟繇等人对视一眼，也缓缓落座——曹铄连“主位”都不在意，显然是真的没有等级偏见。其余老臣见状，也纷纷坐下，殿内紧绷的气氛，终于松了几分。
“今天来，我只想说两件事。”曹铄开门见山，目光扫过众人，语气郑重，“第一，徐州绝不会借‘政治’排除异己。过去的‘政见不同’‘曾为敌对阵营’，都不算事；我们没有‘政治敌人’，唯一的敌人，是那些欺压百姓、强占民田、草菅人命的人——不管他是世家大族，还是普通官吏，只要害了百姓，就必须受律法制裁。”
这话像一颗定心丸，瞬间抚平了大部分人的不安。杨彪悄悄松了口气——他最担心曹铄清算“汉室旧臣”，此刻终于放下心来；钟繇也点了点头，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同——他担心曹铄会因“旧制”排斥他们，如今看来是多余的。
曹铄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：“第二，徐州的新政不是洪水猛兽，它的核心只有两个字——‘公平’。不是‘世家优先’，也不是‘寒门独宠’，是让所有人都能得到机会：农民能靠种地多收粮，匠人能靠手艺多赚钱，读书人能靠才学当官经商，哪怕是流民，也能分到土地、进学堂读书。”
说着，他看向杨彪，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：“文先公，四百年前，你的祖先杨喜公因参与诛杀项羽，被汉高祖封了赤泉侯；一百年前，杨家开始崛起，到你这代，更是四世三公，风光无限。可文先公你说实话，你敢保证杨家的子孙后代，永远都能像这百年一样，稳居世家顶端吗？”
杨彪愣了愣，随即坦诚摇头：“自然不敢保证。世家兴衰如潮起潮落，当年的袁氏、窦氏何等风光，如今不也落败？我杨家就算现在安稳，将来子孙若平庸，或是遇上乱世，未必能保住这份家业。”
“这就是徐州新政的目的。”曹铄的语气沉了几分，却带着几分期许，“我们想让华夏的百姓，不再互相欺负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——世家不欺负寒门庶民，官吏不欺负百姓；想让所有人靠努力得到回报，而不是靠‘血脉’‘特权’坐享其成；想让大家不用怕‘功高盖主’，不用怕‘言多必失’，敢对不公平的事发声，敢互相帮助。所有的人都应该活在阳光之下。”
他看着众人，眼神明亮：“若真能建成这样的国家，我们还需要靠‘封侯封王’来压榨他人吗？还需要担心子孙后代因‘没特权’而受欺负吗？到那时，大家靠的是同样的法律，依靠自己的本事，工作是为了更好生活，而不是成为人上人，过的是安稳的日子，这才是真正的太平。”
殿内再次安静下来，却不再是之前的紧张，而是一种被触动的沉思。
刘协看着曹铄，眼神里少了恐惧，多了几分向往——他这辈子都活在“皇权的枷锁”里，从未想过“公平”能如此具体；杨彪等人则轻轻点头，他们终于明白，曹铄的新政不是要灭世家，是要让世家与百姓一起，靠能力活下去。
阳光透过殿窗，洒在曹铄身上，也洒在众人脸上。一场没有压迫、没有算计的对话，让邺城皇宫里的人心，逐渐归向了那个名为“公天下”的未来，因为他们知道，作为失败者，他们没有选择，曹铄给出的条件已经十分宽厚。
邺城皇宫的大殿内，鎏金铜灯的光晕渐渐柔和，之前紧绷的气氛，随着曹铄坦诚的话语，像被春风吹散的雾，慢慢消散。
曹铄的目光落在刘协身上，语气没有半分试探，只有直白的坦荡：“关于陛下的后续安排，我只说两点——这不是对‘前皇帝’的特殊对待，是徐州新政对每一个百姓的规矩。”
刘协的呼吸微微一促，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腰间的玉带——那是他身为皇帝仅存的“象征”，此刻却硌得他掌心发紧。
他这辈子都活在“特殊”里：出生起就是皇子，后来成了皇帝，看似拥有一切，却连出宫看一眼民间烟火的自由都没有。
他做好了被软禁的准备，做好了被“体面供养”却失去自由的准备，甚至想过，会不会像历代亡国之君一样，被安置在偏僻的院落里，做个“笼中鸟”或者被赐一杯毒酒。
“第一，徐州没有任何人有特权，包括我曹铄在内。”曹铄的声音清晰地撞在殿内的梁柱上，反弹回来，落在每个人耳中，“我们手里的每一分钱粮，都是百姓缴纳的赋税——要用来修水利、建学堂、养军队，要用来让流民有地种、让孩子有书读，让没有劳动能力的人活下去，每一笔都要记在账上，要对百姓有交代。所以，我没有权力私自给陛下拨付‘俸禄’，将来陛下的生活，和普通百姓一样，靠自己的双手谋生。”
刘协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一丝错愕——他以为会听到“赐你良田百亩、黄金千两”的“恩赐”，却没想到是“靠自己谋生”。
可这份错愕只持续了一瞬，就被释然取代。没有了“皇帝”的身份枷锁，没有了“特权”的捆绑，他反而能像普通人一样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。他想起前年偷偷让内侍买的民间胡饼，那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香的东西——将来，他可以自己去集市上买，不用再偷偷摸摸。
“第二，陛下主动退位，就已经放下了‘皇帝’的身份，将来也是百姓中的一员。”曹铄的语气多了几分温和，目光扫过殿内众人，像是在给所有人吃定心丸，“只要不违反律法，陛下想做什么都可以：想去教孩子们读《史记》，讲解汉家历史，只要学识合格，书院会欢迎；想拜张仲景和华佗先生学医，将来悬壶济世，我们会为陛下引荐；就算想通过官吏考核，参与到建设中，只要有能力，也完全可以；想经商更不会有人反对——徐州的机会，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，不分曾经的身份。”
他指了指殿内的座椅，语气轻松：“诸位请坐吧。我们不是洪水猛兽，徐州也没有‘君臣尊卑’那套人为的等级制度，大家不用拘谨，随便些就好。”
说着，他自己先走到殿侧的一张普通座椅上坐下，没有去坐那张象征皇权的龙椅，连看都没有看一眼。
曹操与刘备率先起身，各自找了座位坐下；杨彪见此，与钟繇等人对视一眼，也缓缓落座——曹铄连“主位”都不在意，显然是真的没有等级偏见。其余老臣见状，也纷纷坐下，殿内紧绷的气氛，终于松了几分。
“今天来，我只想说两件事。”曹铄开门见山，目光扫过众人，语气郑重，“第一，徐州绝不会借‘政治’排除异己。过去的‘政见不同’‘曾为敌对阵营’，都不算事；我们没有‘政治敌人’，唯一的敌人，是那些欺压百姓、强占民田、草菅人命的人——不管他是世家大族，还是普通官吏，只要害了百姓，就必须受律法制裁。”
这话像一颗定心丸，瞬间抚平了大部分人的不安。杨彪悄悄松了口气——他最担心曹铄清算“汉室旧臣”，此刻终于放下心来；钟繇也点了点头，眼神里多了几分认同——他担心曹铄会因“旧制”排斥他们，如今看来是多余的。
曹铄顿了顿，继续说道：“第二，徐州的新政不是洪水猛兽，它的核心只有两个字——‘公平’。不是‘世家优先’，也不是‘寒门独宠’，是让所有人都能得到机会：农民能靠种地多收粮，匠人能靠手艺多赚钱，读书人能靠才学当官经商，哪怕是流民，也能分到土地、进学堂读书。”
说着，他看向杨彪，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：“文先公，四百年前，你的祖先杨喜公因参与诛杀项羽，被汉高祖封了赤泉侯；一百年前，杨家开始崛起，到你这代，更是四世三公，风光无限。可文先公你说实话，你敢保证杨家的子孙后代，永远都能像这百年一样，稳居世家顶端吗？”
杨彪愣了愣，随即坦诚摇头：“自然不敢保证。世家兴衰如潮起潮落，当年的袁氏、窦氏何等风光，如今不也落败？我杨家就算现在安稳，将来子孙若平庸，或是遇上乱世，未必能保住这份家业。”
“这就是徐州新政的目的。”曹铄的语气沉了几分，却带着几分期许，“我们想让华夏的百姓，不再互相欺负自己的同胞兄弟姐妹——世家不欺负寒门庶民，官吏不欺负百姓；想让所有人靠努力得到回报，而不是靠‘血脉’‘特权’坐享其成；想让大家不用怕‘功高盖主’，不用怕‘言多必失’，敢对不公平的事发声，敢互相帮助。所有的人都应该活在阳光之下。”
他看着众人，眼神明亮：“若真能建成这样的国家，我们还需要靠‘封侯封王’来压榨他人吗？还需要担心子孙后代因‘没特权’而受欺负吗？到那时，大家靠的是同样的法律，依靠自己的本事，工作是为了更好生活，而不是成为人上人，过的是安稳的日子，这才是真正的太平。”
殿内再次安静下来，却不再是之前的紧张，而是一种被触动的沉思。
刘协看着曹铄，眼神里少了恐惧，多了几分向往——他这辈子都活在“皇权的枷锁”里，从未想过“公平”能如此具体；杨彪等人则轻轻点头，他们终于明白，曹铄的新政不是要灭世家，是要让世家与百姓一起，靠能力活下去。
阳光透过殿窗，洒在曹铄身上，也洒在众人脸上。一场没有压迫、没有算计的对话，让邺城皇宫里的人心，逐渐归向了那个名为“公天下”的未来，因为他们知道，作为失败者，他们没有选择，曹铄给出的条件已经十分宽厚。
邺城皇宫的大殿内，鎏金铜灯的光晕渐渐柔和，之前紧绷的气氛，随着曹铄坦诚的话语，像被春风吹散的雾，慢慢消散。
曹铄的目光落在刘协身上，语气没有半分试探，只有直白的坦荡：“关于陛下的后续安排，我只说两点——这不是对‘前皇帝’的特殊对待，是徐州新政对每一个百姓的规矩。”
刘协的呼吸微微一促，手指下意识攥紧了腰间的玉带——那是他身为皇帝仅存的“象征”，此刻却硌得他掌心发紧。
他这辈子都活在“特殊”里：出生起就是皇子，后来成了皇帝，看似拥有一切，却连出宫看一眼民间烟火的自由都没有。
他做好了被软禁的准备，做好了被“体面供养”却失去自由的准备，甚至想过，会不会像历代亡国之君一样，被安置在偏僻的院落里，做个“笼中鸟”或者被赐一杯毒酒。
“第一，徐州没有任何人有特权，包括我曹铄在内。”曹铄的声音清晰地撞在殿内的梁柱上，反弹回来，落在每个人耳中，“我们手里的每一分钱粮，都是百姓缴纳的赋税——要用来修水利、建学堂、养军队，要用来让流民有地种、让孩子有书读，让没有劳动能力的人活下去，每一笔都要记在账上，要对百姓有交代。所以，我没有权力私自给陛下拨付‘俸禄’，将来陛下的生活，和普通百姓一样，靠自己的双手谋生。”
刘协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一丝错愕——他以为会听到“赐你良田百亩、黄金千两”的“恩赐”，却没想到是“靠自己谋生”。
可这份错愕只持续了一瞬，就被释然取代。没有了“皇帝”的身份枷锁，没有了“特权”的捆绑，他反而能像普通人一样，去做自己想做的事。他想起前年偷偷让内侍买的民间胡饼，那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香的东西——将来，他可以自己去集市上买，不用再偷偷摸摸。
“第二，陛下主动退位，就已经放下了‘皇帝’的身份，将来也是百姓中的一员。”曹铄的语气多了几分温和，目光扫过殿内众人，像是在给所有人吃定心丸，“只要不违反律法，陛下想做什么都可以：想去教孩子们读《史记》，讲解汉家历史，只要学识合格，书院会欢迎；想拜张仲景和华佗先生学医，将来悬壶济世，我们会为陛下引荐；就算想通过官吏考核，参与到建设中，只要有能力，也完全可以；想经商更不会有人反对——徐州的机会，对所有人都是平等的，不分曾经的身份。”